摘 要：目的 基于流行病学研究确定以辽宁地区为主的新冠病毒感染疫情形势及中医药使用情况。方法自2022年12月24日～12月27日，采用自编《新冠病毒感染人群中医药使用情况调查问卷》，调查以辽宁地区为主的新冠病毒感染疫情形势及中医药使用情况，问卷内容包括性别、年龄、职业、基础病史、疫苗接种情况、新冠病毒感染情况、临床症状、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疗效情况等问题。结果共收到1309份有效问卷，结果显示受访者新冠病毒感染比例达70.51%，临床表现主要以上呼吸道症状为主，发热、乏力、干咳、咽痛、鼻塞是受访者报告频率最高、自觉对其影响最大的五个症状，症状持续时间较长，服药后发热症状缓解明显优于其他症状缓解情况。对乙酰氨基酚、布洛芬、中医辨证论治汤药是患者自觉在治疗中起主要疗效的药物。虽然更多受访者倾向于储备中药药品，但西药药品储备量显著大于中药药品。结论Omicron变异株具备高传染性，感染者临床表现以上呼吸道症状为主。我们不建议居民盲目囤积药品，相关机构应完善药品供应机制，稳定药品市场。中医药在新冠病毒流行期间发挥重要作用，应积极推进落实分级诊疗制度，充分发挥社区医院“哨点”作用，加强中医药在新冠病毒感染预防和治疗中的应用，以保障居民的身体健康。
关键词:新冠病毒感染;中医药;问卷调查;
Research on Us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People Infected with Novel
Coronavirus: Based on Questionnaire Survey
GAO Tianqi LYU Xiaodong PANG Lijan ZANG Ningzi WANG Mei ZOU Jiyu LI Dezhong
HE Shubo
JIA Kewei
SONG Danjun ZHANG Xinyue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 ffliated Hospital of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bstract：Objective To determine the epidemic situation of novel coronavirus infection and the us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 in Liaoning province based on epidemiological study. Methods From December 24 to December 27，2022，a 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 on The Us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People with Novel Coronavirus Infection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epidemic situation of COVID-19 and the us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Liaoning province. The questionnaire included gender，age，occupation，basic medical history，vaccination，novel coronavirus infection，clinical symptoms, drug use and storage and efficacy. Results A total of 1 309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eiv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70.51% of the respondents infected with novel coronavirus. The main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were upper respiratory tract symptoms. Fever，fatigue，dry cough，sore throat and nasal congestion were the five symptoms that respondents reported most frequently and consciously affected them most. The symptoms persisted for a long time and the relief of fever symptoms after taking medicine was significantly better than that of other symptoms. Paracetamol, ibuprofen and TCM decoction were the main therapeutic drugs that the patients consciously played a major role in the treatment. Although more respondents tended to reserve TCM drugs，the amount of western medicine drugs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CM drugs. Conclusion The Omicron variant is highly contagious. The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of patients with Omicron variant are mainly upper respiratory symptoms. We do not recommend residents blindly hoard drugs, and relevant institutions should improve the drug supply mechanism and stabilize the drug market. TCM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novel coronavirus infection. We should actively promot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hierarchical medical system, give full play to the “sentinel” role of community hospitals and strengthen the application of TCM i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novel coronavirus infection to protect the health of the residents.
Keyword：novel coronavirus infecti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questionnaire survey;
自2019年12月以来，由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引起的2019年冠状病毒病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COVID-19）已成为全球最为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1]。截至2023年1月5日，全球已累积报告超过7.34815亿例确诊病例和超过760.6万例死亡（病死率约1%）[2]。SARS-CoV-2具有很强的变异性，WHO将相关变异株分为“需留意的变异株”及变异株。自2020年5月以来，全球已发现5种需留意的变异株，包括Alpha（B.1.1.7）[3,4]、Beta（B.1.351）[5]、Gamma（P.1）[6]、Delta（B.1.617.2）[7]和Omicron（B.1.1.529）[8]。其中，Omicron变异株于2021年11月首次在南非被发现并向WHO报告[9]，2022年2月22日，WHO进一步将Omicron变异株分为BA.1及BA.2两个亚系[10]，BA.2亚系在全球的流行中占绝对优势[11]。2021年12月9日，中国在天津入境闭环管理人员中检出Omicron毒株，2022年1月在河南省发生了首起由Omicron变异株引发的较大规模本土疫情。与SARS-CoV-2原型株及其他4种变异株相比，Omicron变异株主要表现出突变位点增多、感染性增强、传播性增加、免疫逃逸性提升、致病性减弱等五方面特点[12,13]，在临床上表现为潜伏期缩短、扩散速度增快、病死率降低等特点[14]。
新冠病毒感染疫情暴发以来，中国政府为最大限度保护人民生命健康，采取“动态清零”政策，在维护社会经济稳定与疫情防控之间取得平衡。随着变异株毒力减弱、疫苗接种普及和防控经验的积累，中国国家卫健委宣布从2022年12月7日起将新冠病毒感染由“乙类甲管”调整为“乙类乙管”，疫情防控工作的重心由防控感染逐渐转向医疗救治。基于流行病学研究确定疫情严重程度及居民健康状况对于改善患者管理及指导相关政策和指南的制定至关重要。基于网络调查获得的流行病学数据，本研究初步报告并分析了以辽宁地区为主的新冠病毒感染疫情形势及中医药使用情况。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22年12月24～27日，通过问卷星发放电子问卷，采用方便抽样法和滚雪球抽样法相结合的方式进行网络调查。采取自愿填写原则，通过统一指导语告知参与者此次调查的目的及意义，以保证研究对象的知情权。排除作答时间过短（少于50s）、规律作答、有逻辑问题（如前后矛盾）的结果。
1.2 研究方法
基于新冠病毒防控特点，参考《新冠病毒感染的肺炎公众防护指南》[15]和《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九版)》[16]，自编《新冠病毒感染人群中医药使用情况调查问卷》。问卷内容包括性别、年龄、职业、受教育程度、基础病史、疫苗接种情况、COVID-19感染情况、感染者临床症状、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疗效情况等问题。
2 结果
2.1纳入样本总体情况
本研究共收回问卷1 313份，排除作答时间过短、规律作答和有逻辑问题的问卷共4份，最终1 309份问卷纳入分析，有效率99.70%。
共1 309位受访者，男女性别比为1:1.66；年龄在20～29岁人数最多，占比达36.06%，其次为30～39岁，占比达25.21%；受访者受教育程度较高，大专及本科以上学历占比88.16%；职业方面医务人员人数最多，占比达28.65%，其次为学生，占比达21.62%；1 309位受访者中1 097位（83.8%）来自辽宁地区。详细结果见表1。
表 1 纳入样本总体情况
2.2纳入样本一般健康状况及新冠病毒感染情况
1 309位受访者中1 113人（85.03%）无基础病史，98人（7.49%）患有高血压，46人（3.51%）患有糖尿病，20人（1.53%）患有慢性肺部疾病，18人（1.38%）患有冠心病，73人（5.58%）患有免疫系统疾病、肿瘤等其他基础疾病；新冠疫苗接种方面，1249人（95.42%）接种了新冠疫苗，接种一针、二针、三针的比例分别为0.69%、20.86%、73.87%，60人（4.58%）未接种疫苗；923人（70.51%）明确感染新冠病毒，218人（16.65%）明确未感染新冠病毒，168人（12.83%）未进行新冠病毒核酸/抗原检测。新冠病毒感染人数与年龄的关系显示，20～59岁青、中年感染比例显著高于60岁以上老年人，这与此前的认识，老年人更容易感染新冠病毒不同[17]。分析原因可能是由于本研究纳入人群中医务人员和学生占比超半数，疫情防控措施的调整后，由于岗位的特殊性，医务人员每天会接诊大量的新冠病毒感染患者，不可避免的会发生职业暴露，导致感染率升高；来自德国的一项研究表明，学生群体的新冠病毒感染风险高于普通人群，其对总人群新冠病毒感染病例的贡献高达20%[18]。另一方面，老年患者常合并其他基础疾病，感染新冠病毒后通常病情较重，可能没有精力参与调查；且由于本研究采用线上调查法，老年人智能手机使用比例显著低于年轻人[19]，导致调查结果存在偏倚风险。新冠病毒感染人数与年龄的关系见图1。
图 1 新冠病毒感染人数与年龄的关系
2.3纳入样本新冠病毒感染后临床症状情况
923位明确感染新冠病毒的受访者中有912位出现了临床症状，占比98.8%。患者报告主要以上呼吸道症状为主，症状持续时间较长，发热、乏力、干咳、咽痛、鼻塞是受访者报告频率最高、自觉对其影响最大的五个症状（综合得分＞5），超过半数发热患者最高体温达38.1℃～39.0℃，患者并未大量出现如嗅觉或味觉减退、呼吸困难等明显临床症状，这与此前的调查一致[20,21,22]，而意大利Vaira等[23]报道，嗅觉和味觉的改变可能是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常见的特征之一。本研究显示，仅有11位无症状感染者，占比1.19%，这显著低于此前一项基于系统评价的Omicron变异株引起无症状感染者比例的研究结果32.40%（95% CI：25.30%~ 39.51%）[24]，也与此前上海疫情报告的94.3%新发病例在首次诊断时无症状的结果相差悬殊[25]。大多数流感病毒具有特征性的季节性模式，据WHO数据显示2021—2022年中国冬季传统流行性感冒检出率显著高于2020-2021冬季[26]，乙型流感病毒在中国占主导地位[27]，其与感染新冠病毒后的临床症状相似，二者交杂叠加可能是导致无症状感染者比例偏低的原因。另一方面，部分无症状感染者因未出现临床症状而选择不进行抗原/核酸检测，可能导致调查结果低于真实情况。详细结果见表2、图2。
表2 临床症状情况（多选）
2.4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
从中药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西药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和药品储备量等三方面对感染新冠病毒并出现临床症状的912位受访者服用药物情况，及全部1309位受访者药物储备情况进行考察并计算服用/储备比。具体包括服用及储备药品品种、药品储备倾向、家庭储备药品价值及清单来源等方面的数据。
图 2 发热最高温度情况
2.4.1中药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
分析912位出现临床症状的受访者中药药品服用情况，其中选择服用连花清瘟的人数最多，达203人次，占总人数的22.26%；其次为遵从医嘱开具的中医辨证后个性化汤药152人次（16.67%）和医院院内制剂或协定方137人次（15.02%）。1 309位受访者中，有753位（57.52%）受访者倾向于储备中药药品，其中324位（43.03%）受访者倾向于储备中成药；296位（39.31%）受访者倾向于储备中药颗粒剂；133位（17.66%）受访者倾向于储备中药汤剂。相较于中药颗粒剂与中药汤剂，中成药具有便于获得、储存、服用等优势，受访者储备倾向最高。中药颗粒剂同中药汤剂一样可在中医辨证论治理论指导下选药组方，但在患者感染并出现临床症状后，往往不能第一时间就医、服药，这也导致受访者储备意愿不高。储备药品中，以抗病毒药物及对症治疗的中成药储备比例较大，储备药品价值多在200元以内，其中连花清瘟储备率明显高于其他药品。但从服用/储备比来看，储备量不高的中医辨证后个性化汤药及医院院内制剂或协定方的服用/储备比最高，这可能是由于其需遵从医嘱服用，患者依从性更佳，又因其购买途径较局限且不易贮存，受访者储备比例较小等因素导致的。详细结果见表3、图3。
表 3 中药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多选）
图3 储备中药药品价值情况
2.4.2 西药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
分析912位出现临床症状的受访者西药药品服用情况，其中选择服用对乙酰氨基酚（428人次，46.93%）和布洛芬（311人次，34.1%）的人数明显高于其他药品。1 309位受访者中，有556位（42.47%）受访者更倾向于储备西药药品，储备药品以解热镇痛药为主，超过50%受访者储备了“对乙酰氨基酚”和“布洛芬”，储备药品价值多在200元以内，服用/储备比均低于55%。详细结果见表4、图4。
表 4 西药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多选）
图 4 储备西药药品价值情况
2.4.3 药品储备量
共有1 051位受访者储备了中药或西药药品。调查显示，受访者药品储备较充足，药品储备量与共同居住者人数呈正相关，可支持服用天数大多在3～7天，储备药品清单主要来源于“网络医生推荐”和“经验购买”两种途径。此次新冠病毒感染暴发突然，群众对于新冠病毒认知不足，“网络医生”被认为具有更加专业的医学知识，在从众心理及对新冠病毒的恐惧心理驱使下，“网络医生”的建议更容易被群众所接受。另一方面，此次新冠病毒感染的主要症状是发热、乏力、干咳、咽痛等，与之前的流行性感冒症状相似，因此部分群众选择依据经验来购买相关药品。详细结果见图5～7。
图5 共同居住者人数与储备药品份数之间的关系
图 6 储备药品可支持天数情况
图 7 储备药品清单来源情况（多选）
2.5疗效情况
2.5.1 症状缓解
本次调查中共912位受访者出现临床症状，其中出现发热症状的患者人数最多，达862人，服药后症状得到缓解的人数共806人，占发热总人数的93.5%，缓解/发生比最高，这表明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在发热症状方面的选药对症率较高；出现腹泻症状的患者共239人，服药后症状得到缓解的人数共91人，占腹泻总人数的38.08%，缓解/发生比最低，这表明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在药品选用方面最容易忽略腹泻症状。
此外，本研究对患者自觉在治疗中起主要疗效的药物调查结果显示，西药方面，选择对乙酰氨基酚的人数最多，共368人次，占总人数的42.25%；其次为布洛芬，共268人次，占总人数的30.77%，因此在西药方面，对乙酰氨基酚与布洛芬为新冠病毒感染患者的主要治疗用药。中药方面，选择中医辨证后个性化汤药的人数最多，共142人次，占总人数的16.3%；其次为连花清瘟，共102人次，占总人数的11.71%，这表明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在中药选择方面比较倾向于辨证后的个性化汤药和连花清瘟。
然总体来看，选择西药的总人次远超于选择中药的总人次，证明当下情况，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对中医的认识程度较低、认可度较差，对于中医药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疗效不够了解。具体结果见表5、表6。
表 5 服药后症状缓解情况
表 6 自觉在治疗中起主要疗效的药物
2.5.2中医特色疗法的使用及就诊时首选医院类型
在对1 309位受访者应用中医特色疗法预防或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调查研究中发现，未使用中医特色疗法预防或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人数为477人，占总人数的36.61%，然而另有832人使用了中医特色疗法预防或治疗新冠病毒感染，占总人数的63.39%，这表明中医特色疗法在预防和治疗新冠病毒感染方面被大多数人接受。
另外在对1 309位受访者感染新冠病毒后如需就诊时首选医院类型的调查研究中发现，选择综合性医院的人数最多，共736人，占总人数的56.23%；选择中医院的人数共470人，占总人数的35.91%，低于综合性医院，排名第2；选择社区服务中心和私人诊所的人数均为39人，占比均为2.98%；选择其他医疗机构的人数为25人，占比1.91%。调查研究结果表明，接近60%的人会优先选择综合性医院治疗，其次为中医院，选择社区服务中心的人仅不足3%。这表明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对于中医药的信任程度低于对西医的信任程度，但是中医药在治疗新冠病毒感染方面具有巨大的优势，基于中医辨证论治为患者制定个性化方药，具有针对性强、覆盖面广、见效快、副作用小的优点，因此建议加强对中医药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宣传与普及，让患者深入了解中医药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优势，弘扬中医传统文化，保障人民的身体健康。选择社区服务中心的人数仅占总人数的2.98%，远远低于综合性医院与中医院。然笔者认为，新冠病毒经过不断地变异，毒力明显减弱，及全国新冠病毒疫苗接种的普及，感染新冠病毒后，大多患者为轻型或普通型，危重患者比例较低。随着社区服务中心基础设施逐渐完善，若非具有严重的基础性疾病或危重症，我们并不建议患者去综合性医院就诊。一者可避免因综合性医院就诊人数过多，等待时间过长而耽误病情；二者综合性医院在新冠病毒感染疫情下，负载过重，已经出现药品匮乏，床位紧张等一系列问题。积极推进落实分级诊疗制度，不但可以缓解大型医院的窘况，还可以为危重症患者提供更多的医疗资源与就诊机会，实现资源最优化配置。具体结果见图8、图9。
图 8 应用中医特色疗法预防或治疗新冠病毒感染的情况（多选）
图 9 如需就诊时首选医院类型的情况
3. 讨论
随着中国国家卫健委宣布对疫情防控措施的调整，Omicron变异株在中国各地出现了大范围传播。相对于SARS-CoV-2原型株，Omicron变异株有60个氨基酸突变，其中37个突变位于刺突蛋白，而Delta变异株的刺突蛋白仅有8个氨基酸突变[13]。据估计，Omicron变异株的传播性比原始SARS-CoV-2高100.3%，比德尔塔变异株的传播性高36.5%[14,28]。有效的流行病学调查是了解疾病和制定相关指南的重要依据。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对以辽宁地区为主的1 309位受访者的流行病学特征、临床症状、药品服用及储备情况、疗效情况等问题进行系统调查。
1309位受访者中有923位明确感染新冠病毒，占总人数的70.5%，这进一步证实了Omicron变异株的高度传染性。感染者多表现出以发热为主的上呼吸道感染症状，无症状感染者比例较低。从药品的服用/储备比来看，中成药及西药药品服用/储备比均不高，因此我们建议大众客观理性选购药品，在医生或药师的指导下合理储备对症药物，不过量囤药。盲目囤药可能是由于对新冠病毒感染的恐惧心理导致的，在新冠病毒流行过程中，受社会的舆论环境影响以及对新冠病毒感染了解不充分，部分民众大量抢购、囤积药品，这一方面加重了医疗机构负担，导致药品余量不足；另一方面，大量抢购导致药品价格急速上涨，有价无市，部分有切实需要的患者购药困难。面对当前的大量需求，药品的精准投放是解决资源错配、避免药物浪费的关键。建议政府及医疗卫生部门一者出台相关政策完善药品供应机制，保障药品价格处于合理区间，加快推进重点药品市场供给，从而使药品在群众间的分配趋于平均；二者通过实体及互联网平台普及新冠病毒感染知识，引导群众正确理性看待疫情，加速提高全民大健康意识的形成和发展，促进以治病为中心向以人民健康为中心的转变。
尽管大多数受访者自觉西药在治疗中起主要疗效，但不可否认中医药在新冠病毒流行期间发挥了重要作用。一者可以对新冠病毒感染患者进行分层干预[29]，以五运六气、体质学说、三因制宜及辨证论治等中医理论基础为支撑，利用中医“未病先防”和“既病防变”思想，建立科学、合理的精准化防控方案。二者是中医药在新冠病毒感染患者的治疗中发挥着独特优势[30,31]。中医药治疗可以加快病毒清除、缩短病程，有效缓解发热、咳嗽、咽痛、头身疼痛、肺炎等临床症状。三者是中医药在新冠病毒感染患者的康复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32]。病毒核酸转阴后，部分患者仍会出现咳嗽、乏力、头痛、失眠等症状，中医药可以发挥整体调节作用，快速消除各种症状。社区医院作为第一级医院，是国家公共卫生和传染病防控的第一道防线，是确保咨询、确诊和医护可及性的必要措施。社区医院应进一步加强中医药在新冠病毒感染预防和治疗中的应用，加大对中医药治疗新冠病毒疗效的宣传与普及，加快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对中医药的了解，更好地发挥中医药治疗新冠病毒的作用，提高新冠病毒感染患者的生存质量，保障人民的身体健康。
本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受访者年龄和职业分布不均匀，可能降低结果的内部真实性；调查药品储备时，部分受访者可能来自同一个家庭，导致效应值被高估；由于缺乏重症和危重症患者的相关数据，可能不能全面反映Omicron变异株感染者的临床特征；本研究仅调查了以辽宁地区为主的受访者新冠病毒感染情况，我们的研究结果可能无法推广到其他新冠病毒流行地区或时间段，需要进行进一步的纵向研究。
当前的新冠病毒流行不太可能是高度传染性疾病的最后一次暴发，加强医疗机构传染病防治机制建设、完善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的行动自觉，是当前新冠病毒感染疫情防控工作迫在眉睫的任务。
注：1.多选题选项百分比＝该选项被选择次数÷有效答卷份数，故百分比相加可能超过100%。2.综合得分＝（Σ频数×权值）/本题填写人次。（权值：由选项被排列的位置决定。例如有3个选项参与排序，那排在第一个位置的权值为3，第二个位置权值为2，第三个位置权值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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